《南蒯乡人歌》原文与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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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谭子泽 【本书体例】

【原文】：

(南蒯)将适费，饮乡人酒⁽²⁾。乡人或歌之曰：“我有圃，生之杞乎⁽³⁾。从我者子乎，去我者鄙乎，倍其邻者耻乎⁽⁴⁾!已乎，已乎⁽⁵⁾，非吾党之士乎⁽⁶⁾!”

【鉴赏】：

这篇《南蒯乡人歌》与上篇《南蒯乡人言》同载于《左传·昭公十二年》，是互为表里的两篇作品，可互为参阅。如果说，上篇《乡人言》是对南蒯事件的分析评价，那么，这篇《乡人歌》则是着重渲染南蒯之举的失策。

南蒯举事之前，在家乡请乡人喝酒。这不是一般的告别宴会，它还含有征前誓师的意味。设酒宴宾，南蒯本意是想得到乡亲们的胜利祝福。可是，事与愿违，有人却在宴会上借酒遮脸，对他叛季之举大泼冷水。

“歌”一开篇便以杞柳丛生菜园起兴，婉谏南蒯此举的不合时宜。“我有圃，生之杞乎。”菜园地本应菜繁蔬茂，但却长满了杞柳!南蒯你这小子也不太自量了，你别想得太美，你肯定会事与愿违，没好果子吃的。“从我者子乎，去我者鄙乎。”别想得那么好，什么“跟我走的是男子汉，不跟我走的是王八蛋。”我们才不听你这傻冒的，因为“倍其邻者耻乎。”背弃自己亲人的人，耻辱就会降临其身。这里，指南蒯不听亲人的劝阻，一意孤行，所以说他是“倍其邻”。最后，“歌”以决绝的语气说：“已乎，已乎，非吾党之士乎”!“已”是完了的意思。连用则表示态度异常强硬决绝。为什么会如此强硬决绝?因为你南蒯“非吾党之士乎!”你南蒯跟我们不是一伙人啊!

作品以比兴开篇，以赋陈作结，极力渲染了南蒯叛季之举的失算，表达了决不随南蒯妄为的决心。全篇抒情则强烈可感，言志则刚毅决绝，充分体现了先秦诗歌质朴无华、情志毕现的风格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