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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过大年的优美散文
妻子的姑父来电话,说他儿子今年回家过年了,邀请我们也一起去他们家过年。表哥与我们年纪相当,好些年没见面了,姑父家是腊月二十七过除夕,与我们自己过年时间上不冲突。我和妻子都放了假,在北京读大学的女儿也回来了,正好全家出去散散心。
姑父家在一个小山村里。至于为什么腊月二十七就过年,妻子告诉我,据说,姑父祖上曾有三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想让父母到自己家过年,于是老祖宗便决定,腊月二十七到老大家过年,二十八到老二家,二十九到老三家,到了三十除夕之夜,则由老祖宗安排,三个儿子一起团圆过年。姑父家是属于老大一族的,所以流传下来腊月二十七过年的习俗。
腊月二十七,我们吃过中饭,便驱车赶往姑父家。
姑父家所在的村庄不大,约三四十户人家,一进村庄,我们就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一群小孩到处跑着放鞭炮,村中塘边,一排妇女有说有笑地蹲着洗菜、洗盘子碗筷,家家烟囱都袅袅升着饮烟。表哥的新车就停在家门前,表哥这些年一直在广东做生意。见到我们,姑父一家非常高兴,忙着端茶倒水、拿点心。
姑母和表嫂早就在厨房忙开了。看看时间尚早,表哥说带我们四周转转,头天下了场小雨,附近的山和田都十分清爽,有微微的风,却不是太冷,我们呼吸着清新空气,随意地徜徉,女儿更是十分好奇和兴奋,用相机不停地拍照。
走回村内,表哥指着一座长形、大门敞开的房子说,那是他们家族的祖祠堂。女儿早跑了进去,我们随后,祠堂很简陋,像个小戏台,上面供了一排牌位,案上香炉里上了香。祠堂后部有半截楼,女儿拿相机正要拍,却突然惊叫一声,缩到我身后,我一看,原来楼上放着好几口棺材。表哥笑着说,别怕,别怕,这些都是村里老人提前做的寿材,家里没地方搁,就暂时放在祖祠堂内。
回到姑父家,喝着茶,聊了会天,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朦胧了。这时姑父从厨房端出一个木托盘,里面有一个“神福”(整猪头),还有酒和饭,招呼表哥拿鞭炮,说是去祭拜先祖。这是只有男丁才能去的活动,一会,我们就听到祖祠堂里鞭炮声不断。
从祖祠堂返回,姑父将猪头放到厅堂的饭桌上,拿出刀和砧板,开始切猪头肉。表哥递过几双筷子,对我们说,来来,边切边吃,这“神福”肉可好吃了。我尝了一块,是用烟熏烤熟的,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切好的猪头肉盛满几大碗,姑父说,吃年饭了,吃年饭了。大家依次坐好,姑母和表嫂一盘盘开始上菜,表哥的儿子抢着搬出鞭炮到门口燃放。“劈劈啪啪”声中,年夜饭正式开始了。
中途,姑母出门请来了姑父的两个兄弟和他们的儿子,但他们只是蜻蜓点水地吃了点菜,互敬了下酒,就告辞了。原来,这也是习俗,谁家先吃年夜饭,兄弟家的男丁也要来团圆一下,等到他们家吃年夜饭,姑父和表哥也会去吃一点。
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充满了地方特色。大家吃着菜,喝着酒,叙着亲情,谈着见闻,十分开心热闹。等酒足饭饱时,夜已经很深了。开车返回时,女儿回味无穷地说,还是妈妈家乡好,一年可以过好几个年。妻子微笑着说,这都是因为过去老家穷,儿子们为了孝顺老人,让老人一年能多吃几餐年饭,多吃点好菜才形成的风俗。现在日子好了,哪一天不是过年呢。
我寻思真是这样,现在过年可能更多的是一种亲情的相聚,吃倒在其次了。只是姑父家乡这腊月二十七过年的习俗能保存至今,就说明了文化的力量,也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沿续。因为有了这些文化,乡下的年味才显得比城里更浓一些。
腊月优美散文
再忙,你也不会忘记腊月,就算你记不起,自有人在你的耳畔给你一个不经意的提醒,———又到腊月了!即便后面的不再说了,想来你也会猜出一半,———又到“天增岁月人增寿”的时候了。
腊月在向纵深处走去,此刻的我依旧是形只影单,这会让我不由自主地对儿时的腊月生出几分怀想,那实在是红红火火、忙忙碌碌的景象。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所见的家确有与众不同之处,父亲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手艺人,如果将他三五个徒弟算在内,咱家上下有十来口,地道的一个大家庭。
那时,当我做完一个学期最后的一份试卷,父亲便将一个账本交给了我,要我去收账。收回了工钱好过年,买酒买菜,杀猪宰羊,打豆腐熬糖,各有各的行。收工账这活绝对算不上好玩的事,面对着一张张无助的脸,我总会心软得不将嘴皮子磨到底,于是,总有大量的收不起来的账,我那时隐隐约约地感到,没钱的人家太多了。
不收账有不收账的事,母亲说,推磨去。磨黄豆、磨米,一推起来就是三五天。幸好有弟弟这个搭档。我那时在心中不断地抱怨着,咱家的事情就是多,一个腊月忙下来,人已是累的筋疲力尽。我甚至在生母亲的气,认为母亲在变着法儿折磨幼小的我们。
不过,高兴的`事也不少。到豆浆倒入锅中煮成豆脑的时候,母亲将装有红糖白糖的瓶子搬了出来,我们立刻欢呼起来,各人找来一只碗,拿起小勺子舀起豆脑,添上白糖,便成了绝好的美味。如果没有一连多日的劳碌,又怎么会享受这等美味呢。
熬糖是另一种乐趣,小叔叔有这一手绝活。当糖熬出了一些颜色的时候,小叔叔拿起筷子,捞起糖溜子给我们吃,有点酸有点甜。
母亲的腊月多半是从锅台边过来的。山地里的红薯成熟后,母亲将红薯的皮给一一削去,在锅里煮成糊状,冷却后便变成绿豆一样的颜色,切成片晾干,最后一道工序是放在锅里炒。这东西有一个名,叫做红薯角。炒熟了的红薯角是暗红的颜色,吃起来跟咬蚕豆一样的脆脆地响着,甜甜的。这实在是一种乡土味极浓的特产。
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裁缝到我家,一呆就是多天。这可是我们早也盼晚也盼的事。新衣服穿上身,腊月也便完了。
腊月香菜优美散文
香菜不是芫荽,而是家乡的一种腌制咸菜。
在故乡,冬天的田野上,一畦一畦的菜地,放眼望去,棵棵翠绿肥壮的大青菜,好似胖乎乎的娃娃,端坐其中,煞是可爱。
小雪大雪,几经霜降后,正到了制作香菜的好时节。清代饮食专著《醒园录》的下卷中,就记载了香菜的制作方法。洗、切、晒、腌、藏,每道工序都是十分细致的活儿。
阳光暖和的早晨,下地去割几捆茎长叶短的高秆青菜,蹲在门前小溪旁,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掰下来,放进哗哗流淌的溪水中漂洗干净。随后,将满满一篮子白生生的菜叶,一片一片地吊挂到院中搭架的竹竿上,沥水到晌午。晒至半干,有些韧劲时,再从屋里抬出大大的竹匾簸箕,垫上砧板,拿起菜刀,把嫩嫩的菜帮和菜叶,切成一寸多长,两三分宽的小条子。细细的菜丝,青白相间,水灵透了。
接着,挑个暖阳高照的好天气,晒上两三天。等菜收了水,色也变了,这时收起晒蔫了的菜丝倒入大木盆里,反复地揉呀搓呀,直到揉出菜汁,再散上精盐、白糖、茴香粉、辣椒粉、生姜末、大蒜泥,轻揉几下摊开;然后撒上炒熟的芝麻与碾碎的.花生仁,浇些炼熟的菜籽油,轻柔的搅拌均匀。此时的香菜已经油光滑亮,香气浓郁了。但不能心急,还需要藏入瓦坛中,密封坛口,让作料的味道浸透香菜。
等上十天半个月就可以食用了。打开菜坛盖,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拣些放到金边白瓷的小碟里,橙黄油亮的,忍不住要撂几根丢进嘴里,细细地咀嚼,鲜嫩脆辣,十分爽口。
犹记儿时,整个冬天的早晨,家里一直都就着香菜,吃红薯稀饭。那味道,又辣又甜,非常开胃。童年,乡村的孩子大多是没有什么零食可吃的。寒冬腊月里,香菜便成了最好的搭嘴闲食。依然记得那时候,每天上学前,我总要偷偷地溜进厨房,从菜坛里抓一小把香菜,用纸包好,塞入口袋,带到学校与同桌交换着品尝。那独具特色的乡土风味,至今令我难以忘怀。
而今,生活在城市,偶尔也会跑到附近的超市,买点香菜,解解馋,可总觉得,没有老家里腌制的地道好吃。或许缺少了一种叫“故乡”的作料吧!
腊月的月亮优美散文
时光不觉迈进腊月的门槛了,天上已升起了一轮明月,她的清辉已洒遍了无垠的大地。欣赏着身边无处不在的银光,我走在星火点点的街上,任凭呼呼的西北风吹进衣领,却浑然没有冷的感觉,只是感到月亮似乎已是格外明亮的一轮,充盈天地间的银色光辉是这样得惹人怜惜,我不禁捧一把畅快地嗅入胸中了,竟是那般沁入肺腑的凉爽!我曾欣赏过八月中秋的明月,那清澈的银辉中也飘着游子的忧思;也曾漫步在三月的银色世界里,空气中弥漫着的七色的清香;而六月的月夜,是专给蝉蛙歌唱的一轮。现在腊月的月亮,似乎比他们更明更亮,不仅仅因为地上、屋顶上、清瘦的树枝上那一层层雪花的映衬,还有人们那已日渐期盼着的新年的心了。腊月来了,腊月的月亮日渐丰满圆润了,又日渐藏起了那清丽的面庞,因为她知道,穿着红装的新年已快妆扮起来了,就要出场了。
仰望着腊月的明月,想象着太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时诗仙该是一种何等的洒脱啊!此时忽然想起了那句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该是远方游子的心情了,也同样是远方牵挂儿女的父母的思念了,此时月色融融中该有多少人举头之时顿生思乡之情啊!也许就在驶向家乡的列车上,也许就在飘洋过海而来的渡轮上,他们看着腊月银辉的渐渐隐去,便知道离早已计划中的归期一天天地近了。而腊月的那弯明月,不就是一页页父母和他的孩子们共同揭去的腊月里的日历吗?
踩着脚下咯吱咯吱的雪地,仰望着把银光慷慨地馈赠给大地的.腊月的明月,我也禁不住想起了远方的母亲,想起了儿时母亲在腊月的月光下不停忙碌的身影,似乎又看到了炉灶里正蒸着年糕的红红的火苗,看到了母亲腊月里伴着月亮为他的儿子缝制新衣的喜悦,也似乎又看到了已逝的父亲从集市上买回的鞭炮。想着想着,耳边好像已闻到了年糕的香甜,而且好像听到鞭炮声已是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