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修辞手法系列「什么是序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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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换

[定义] 在同一话语流中，将某一合成词中的语素或某一词组中的词前后位置调换一下再使用一次，通过换序前后语词的对比来强调或突出某种意思或情感的一种修辞方式。特点是：同一个词或词组在同一话语流中要出现两次，但词语的语序发生了变化。

[例释] 根据换序前后语词的意思是否发生改变，可分为两类：

(1)语义不变的序换。换序前后语词的意思没有发生变化，只起强调作用。

例1：小孙是个和事佬，对上级是笑容满面，对下级是满面笑容。

例2：这父子俩一个聪明绝顶，一个绝顶聪明。

例3：在这山青水秀的地方享受青山秀水的美景。

例1将“笑容满面”换序为“满面笑容”，意思没有发生改变，但却表现了小孙“和事佬”的处世原则：对上对下都笑脸相迎，讲究中庸之道，不偏不倚，这样既不得罪上级，也与下级相处融洽。例2中“聪明绝顶”和“绝顶聪明”语序不同，意义相同，说明父子俩都很聪明，难分高下。例3中“山青水秀”和“青山秀水”也是语序不同，而意义完全相同，强调了山水景色的自然和谐之美。

(2)语义改变的序换。换序前后语词的意思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有时甚至相反。

例4：天底下的夫妻有的是貌合神离，有的则是神合貌离。

例5：我不是活得懒，我是懒得活。

例6：遇到艰难险阻时屡战屡败不要紧，要紧的是屡败屡战。

例4中“貌合神离”与“神合貌离”语序不同，意义也大相径庭：“貌合神离”是说夫妻之间表面上很和美，实际上是同床异梦，各怀心思；“神合貌离”是说夫妻之间尽管表面上总是吵吵闹闹，看似不和谐，实际上却心心相印，彼此相知。例5中“活得懒”和“懒得活”语序不同，所体现的人生态度也截然不同：“活得懒”是懒懒散散地对待生活，没有追求不思进取，但毕竟还赖活着；“懒得活”则是不想活下去，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想一死了之。例6中“屡战屡败”是虽然努力去改变困境，但总是以失败告终；而“屡败屡战”是说虽然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但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与困难失败战斗到底，体现出一种迎着困难顽强拼搏的精神。

[辨析1] 序换与回环。两者在词语和语序方面都发生了改变。区别是：

从形式上看，序换只要求词语的语序发生改变即可，而不要求一定要首尾相接；回环对形式的要求严格，前一语词或句子的尾是后一语词或句子的首，后一语词或句子的尾又是前一语词或句子的首，构成前后相接，循环往复之趣。因此，回环可以看成是序换，序换则不一定是回环。例如“科学需要社会主义，社会主义需要科学”(郭沫若《科学的春天》)中前一句的尾“社会主义”正好是后一句的首，而后一句的尾“科学”正好是前一句的首，前后两句首尾相连，相映成趣。既是序换，也是回环，是辞格的兼用。

[辨析2] 序换与旋造。见“旋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