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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忆九五之冬散文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上世纪九五年的秋冬留给人的印象是深刻的,因为那段时间是自己在白洋淀边民师转公读书的时光。难忘那个寒冷又充满现实梦幻的冬天,在那个冬的季节,师范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故事,模糊或是清晰的印迹,总是以亲切和感动之情萦绕在我的心怀,有时想起,木然神形,不自觉地沉入那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氛围,也很自然会令人陷入深深的眷恋之中。
——题记
【第1句】:难忘九五之冬
再回首那个令人难忘的季节——九五之冬,它随着雪舞的季节到来,又清晰地在脑海之中催生已是遥远的人生印迹。在这个雾霾侵袭,寒气逼人的冬日,那文化氛围浓重、质朴而美丽的师范校园,以及难忘的校园读书时光,不时地占据我已经开始变得不再容易煽情动荡的心湖。那定格于白洋淀边师范生活的历程,已被岁月的年轮蚕食过二十个春夏秋冬,现今感觉自己职业的基础好像要被风蚀打磨的千疮百孔,不成样子,也没必要在现实中捣鼓过去的经历,为此感怀伤神,激动情绪,使自己处于非自然的身心状态。然随着冬季的再次驾临,这种忆旧之情又不断地在心海汹涌翻腾,久久不息。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在作怪,为什么经年依旧,在沧桑化尽青春心愿的人生老气横秋时节,还是令人难以忘怀,并引发出如此激动的情绪?是不是现实的雾霭笼罩,见不到灿烂的阳光,而使人心情郁闷,继而出现怀旧的情绪,甚至是固执的,有些歇斯底里的职业寻根愿望,可以说有一种再次回到年轻时代的迷茫妄想?一种情绪若是与自己纠结得非常结实,那只有放去身边的其他事情,静下心来使之尽情地游历一番,散尽膨胀的思绪,再让思想回归现实。然而我做不到,却只能让思想变成脱缰的马匹,天马行空,莫名感动,放任自由。
这一切都是徒然的感动,也是突然的情绪失控。十多年前,我曾经用固定电话按同学录上所记得母校电话号码于晚间深夜固执地拨号,直到吵醒看门的值班校友。在人家依旧睡梦中询问那里的现实情况,并且把自己所牵挂的几位老师逐个问了一遍。那时最迫切的心愿,是重回白洋淀师范校园,重温往日的求学之路,在那里寻找自己梦中的理想和现实的感念,为自己充实那段岁月造成的心灵空虚,期待一种精神的信念支柱,以慰藉自己空落且孤独的心灵。这母校重游的心事,没能实现。因为事后想想,假若自己故地重游,没人会有闲暇的时间进行陪伴闲谈,大家都在不同的岗位为生计尽力拼搏,闲下来的已经是没心情接待我这个不速之客的老者们。在说,此行的目的就是对往日校园集体生活的追忆和恋眷,既然那时这个民师师范学校已经完成了民师教职工的培养任务,后来早已宣布解散,自己就是来到那里,面对空寂的一切,物是人非,心情会更加苍凉。
那晚的通话时间不短,结束时向老校友客气地表示了打扰。挂掉电话,心绪不宁,那晚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整夜不眠。一幕幕怀旧的画面,不停地在脑海闪现。对母校校园的情节,没加丝毫的有意酝酿,却泛滥如潮,汹涌澎湃。
可能是那岁月的记忆太深,不能随时间的迁移淡忘。至于雪景苍茫,无论此处的平原雪野无垠还是彼处的大淀冰面无际,都一样充斥着美丽的梦幻神园。家乡的原野与异地的水上风光,难道落差是那样明显?
在不知不觉中,思想又一次神游那年的冬天,那红墙绿瓦的校园建筑,那人声鼎沸、掌声四起、欢声笑语的竞赛场地,那严肃与活泼互相交织的授课讲堂,那躁动而紧张的考前情绪,那欢乐亲切的同学之情……瞬间又在记忆的深处被迅速地激活。这不需要鼠标的左右键直接点击,只一个冬季午后的闪念,因面前放置的一本那时的全勤奖笔记本所引起。这个尘封了许久,很少展开内页的本子,其间的一行行文字,都如条条导火索,引爆了在心中沉积已久的感情世界,闷在冬日的屋子里,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不断敲击,这动作所产生的的感念和思想,难道说是为了追回自己职业的奠基时代,使自己走过的青春末尾艰难的岁月再重新来过一次?这,已经再也不可能实现。那青葱的岁月是否还在轻轻招手,让我频临失落沉郁的生活还能激动兴奋,再次能激发饱满的信心和热情,冲击人生最无奈的低谷思潮,进一步诠释生命的意义。我想,若如此,便是最好的希冀。
以上这些感念,让我敲击键盘,展开自己思想的双翅,再次回到那个充满潮湿水汽的冬天!那时属于知识更新换代,如今,已奠定的职业生涯接近尾声,在职业教师的晚期阶段奉献夕阳余晖。这,与那段时间的读书生活是不可分割的,那个冬天的美艳的雪景,冰封水塘淀面的异域情怀,不时地在我心中荡漾。引领记忆的思潮,走向那个冬天师范读书时的校园画卷。
【第2句】:雪界校园升旗仪式
雪后的世界是纯白的,宛如冰积玉砌的世界。记得那年在校的日子,也是有过几场像样的瑞雪覆盖校园的周遭世界。所以清理积雪便是大家雪后的第一件事了。早晨起床后,体育老师出操的哨子声没有了,大家看着屋外厚厚的积雪,走出宿舍的第一件事便是弄把铁锹,在通往厕所和各班教室的人行路上进行铲雪,找到放在宿舍里和教室里的笤帚,从工具棚子里找来扫把,然后进行分发,再由班长和宿舍长带领大家对所管辖的班级活动场地以及宿舍前面的空地进行诸块清扫,之后堆积起来,等待日后的阳光慢慢将雪堆逐步消融。不甘寂寞的同学们笑着喊着,堆砌了不同形态的雪人,水桶、笤帚、围巾、乃至宿舍里的煤球和辣椒都派上了用场,为这些冬季里的雪塑化妆添彩,打造冬雪的唯美丽人,到头来还是被升起的暖阳慢慢消融,可塑造者的欢声笑语,却在大扫除后的校园上空不断地回荡。
在校园四周及各排屋舍的'建筑旁边,高大的槐树上,雪后的麻雀依旧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不停鸣叫,高耸的旗杆上五星红旗不再曼舞飘扬,静静地在旗杆顶上垂挂,更显得肃严、庄重。按例规定,在每周一的上午课间操时间有一次升旗仪式,雪后校园,依然如此,这是雷打不动的校园规定。
现在我所在的幼儿园单位除去雨雪等恶劣天气外,正常情况下,每周一的上午接园任务完成后,园长就安排各班老师领队集合在国旗台前,排成整齐的队伍,面向北方的旗台方向。大家等待园长打开旅行扩音箱的音响开关,在优盘模式下演奏雄壮激昂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音乐响起之时,一位老师就开始拉动旗杆上的绳索,另一位老师手捧国旗的一角,用力一甩,国旗随着拉动的绳索,缓缓地随音乐上升,音乐结束时,国旗已经升到旗杆最顶端,之后再绑好绳索。所有站在国旗下的教职员工以及全体幼儿,都面对国旗行注目礼。
师范校园和现在我们单位所不同的是:二十多年前,那时没有优盘模式的流动扩音设备,播放音乐时使用的是唱片磁带和校园的广播喇叭,升旗的步调调整不能像现在这样很合拍,所有班级的学生在国旗台下列队站好后,由四名出旗手各伸出自己的一只臂膀,用手抓着国旗的一角,让国旗处于平铺水平的状态下,大家迈着正步由远而近走向旗台。这是出旗的过程,出旗是通过喊话的口令来进行的,前后各有两个人也迈着正步履行护旗职责,还要有口哨声吹着长短音,一般由体育老师连喊再吹哨子进行指挥,护旗队才能八个人步调一致的迈着正步来到国旗台前,站定后通过指挥口令进行交旗仪式,接旗的是学生会的两名成员,指挥和执行都很庄重。之后开始挂旗,放音乐奏国歌,老师同学们行注目礼,随同音乐唱国歌,直到一曲雄壮的音乐结束。学生会代表再发言,进行国旗下的讲话……
雪界校园升旗仪式,五星红旗的鲜艳,白雪笼罩的瓦房屋顶的纯洁,天空在雪后晴日下的明朗,白鸽依旧在空中飞过,带着鸣笛般的哨音滑向远方,这美好的记忆,美丽的神往,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依然心情激荡,心中充满豪情和力量!
【第3句】:冰凌上的飞床
冰床子是水区人严冬季节在冰面上游乐行动的工具,一般是孩子们坐在冰床上滑冰嬉戏,图个热闹开心,还有就是身体不太肥胖的人坐在上面赶路,比行走更快速,也更安全,使用这冰山简陋的交通工具,在出行时显得很惬意。既不像滑雪运动员一样充满危险和激情,又不会在冰上走路脚下不稳容易擦滑摔伤,所以说,每年数九天冰面上比较坚实的时候,总有一部分玩耍和出行的人用冰床子在冰面上代步行走,滑来滑去的,嗖的一下,飞向远方。
寒冷的冬日,我偶尔在大周末不愿意回家,主要是节省来回的车费钱,以缓解当时经济困难造成的压力,哪怕是一元钱、一角钱,在当时也是尽量省着花,有时自己在外随同学们一起聚餐,选择的地点大半是在价钱比较便宜、经济实惠的餐馆,采取AA制平均敛钱的方式,大家还有时比较照顾我,都知道我的家庭条件比较差。但是我始终不搞特殊,一次五元左右的消费,自己还是不吝啬的。但是这点钱,只能从来回返家的路费中节省。那时在校园过大周末的学生没有几个,我留下来的次数最多。那时深感孤独,非常想家。
每当我感到孤独难耐的时候,总爱走出校园,在周围瞩目远方,面向老家的方向望穿双眼,想念幼小的儿子和在家的爹娘。往往在这隆冬的时节,淀边的养鱼塘结冰的塘面上,坑池边,就会有三三两两的孩童们在上面溜冰嬉戏。其中有使用溜冰床滑来滑去的,双手拄着支撑溜冰床前进倒退的滑竿,是两个六个圆左右尖头的铁条,类似蜂窝煤炉子的捅条火柱。溜冰床上荡来飘去的孩童,有时被撞翻在冰面上,甩出去好远……孩子们的欢笑声、吵嚷声、怒骂声不时传入耳畔。被撞飞的冰床,已经在老远的地方等待甩飞的孩童再一次盘腿稳坐,接着重新进行碰撞的游戏,孩子们乐此不疲。撞翻摔倒后难免兵戎相见,拳头和腿脚并用,夹杂着骂声和哭声,冰床子依然在冰面上飞来荡去,时喜时恼。
我当时很担忧,假若孩子们聚在一起,分量较重,万一冰面破裂,会不会坠入冰窟不见人影?可是我错觉了,即便是坠入冰窟,也不过是弄湿衣服,孩子们选择的水塘冰面,都是不会淹没他们身材的,这一点后来在孩子们的争吵中能听的出来。白洋淀的溜冰孩子,猴精猴精的,不会呆头呆脑的在冰面上不识深浅,落个找死的傻蛋,这帮孩子从落生就明白水的危害,并且个个都是水鬼子,精灵的很!
【第4句】:燃烧的煤炉
白洋淀的冬天依然是非常寒冷的,严寒笼罩着校园内外的世界,所以那时生炉子取暖是必需的。白洋淀校园冬天的炉火是非常温暖的,这温暖来自炉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时在我的家乡,生煤炉的原料是粉碎的煤面按比例掺上黏土打成煤块晒干而成,一般煤土结合比例按三比一或者煤的比例再提高些合成,燃烧后再从砖垒的煤火炉的底部掏出燃尽的煤面子,这样的煤炉不仅可以在冬季为屋子增加温度,还可以烧水做饭,关键是煤的质量要好,再有就是炉子垒的合理,有助于燃烧和封火,不爱熄火。可是烧煤的炉子周围是很脏的,主要是烟灰和土尘造成的。
九五年冬白洋淀边的校园,炉子的内部不是很宽敞,可在高度上是有讲究的,一般比我们家乡的炉子要高一些。最主要的是,炉子燃烧的不是煤块,而是和着土的煤泥,这就使周围环境明显干净多了。炉子旁边有个铁槽子,煤粉倒进这个铁槽子里,在旁边还有一个盛黄泥巴的槽子,铁槽子经常放有搅合了泥巴的煤面子,在其中掺和些水,搅拌成煤泥,拌好后顺便拿个小铲,一铲一铲地往燃烧正旺的炉膛里填煤泥,潮气和煤气顺着烟筒散向室外,炉火依然熊熊燃烧,烟筒上散发着热量,带动着整个房间暖烘烘的,使人感觉雪后的寒冷和室内温暖成为明显的对比。那暖呼呼的教室和宿舍,有这样简单的土炉子的加温,对于大家的学习和思想成长,无疑起到了重要的助推作用。
白洋淀边曾经的冬日师范生活,那温暖而不同于家乡土炉的特色形式,深深地烙印在时光的深处。这些年,暖气的普及,身居室内学习和工作,人们早已把冬的严寒淡漠,可那段土煤炉供暖的时日,每每想起。此时,我心依旧,沉浸在师范校园紧张而美好的往昔岁月里。
【第5句】:街边美味小薰鱼
以前曾去过在一些地方,都没有见过白洋淀水区独特的水产品风味——小薰鱼。我发现这种地方特色的美味食品是在九五年师范读书期间。记得有次几位同学上街购物,回来的路上买了一包打牙祭的小食品,这几个同学回到宿舍,打开用草纸包裹着的那包美食,一股熏制食品的清香瞬间在宿舍里飘散。我当时觉得这包美味可能是白洋淀的特产——小酥鱼,但是飘散的风味却不近相同。
“熏鱼,熏鱼,白洋淀的小薰鱼!大家尝尝鲜,刚出炉的!”家在水区的老班长不停地喊着。大家围拢上去,争着品尝,边吃边品评着这异域的风味特产。我也从午休的床铺上爬了起来,扔掉手边的书,赶紧凑到跟前,也去品尝一下这当地的街边美食。我以为这就是在老家的小贩经常串街拉着长调大声吆喝的“酥鱼来……”那种风味独特的小酥鱼。走近一看,不对,那酥鱼是锅蒸的小碎鱼,带着湿气,酥鱼是蒸制的,自己也偶尔买些来吃;可面前打开的草纸包里,分明是熏制的比较干脆的小杂鱼,还带有锯末烤制的气味,听说是用点燃的锯末在大铁桶里分层摆放,不断调换位置,在火候和时间最合适的时候才出炉的,熏制师傅必须有精湛的制作手艺,熏制不当,不但影响口味,食品还会影响入口者的健康。所以,这种街边熏制小摊是不多的。这酥鱼和熏鱼就产生了本质的区别。
小时候听街闲聊的老年人传言,老年间的酥鱼来自白洋淀同口地带,是淀里细网打的鱼,那些杂七杂八的小鱼小虾没法拿到集市上去卖好价钱,渔家就把这些细碎的小鱼经过盐渍蒸馏,做成熟食,装在大个鱼篓里,再放到独木轮手推车上,步行沿街叫卖,这卖酥鱼的,头上戴个纬编的尖顶大斗笠,夏天防晒,春秋防雨,走街串巷,在黄昏时分大声的喊叫,“谁要酥鱼,酥鱼奥——”声音拉的老长,全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经过精心炮制的淀里小酥鱼的味道,确是逗人馋虫,令人闻之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虽然熏鱼散发的味道不如酥鱼浓香强烈,可抓一两个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脆生生的,清香美味,鱼香爽口,恰似高度数甘醇,后劲十足,越嚼越来劲;若再来块锅贴玉米面饼子,那就是绝品的美味佳肴搭配了,白洋淀水区的同学这样说:“棒子面饼子嚼熏鱼,那滋味,没治了!”
记得那包散开在宿舍的小薰鱼,携带着街边铁桶烤箱中充足的木扎花烟熏味,还没来得及被拿上晚间的餐桌,转眼间,被几个学兄学弟统统报销,这买主老班长,只能眼睁睁地叹惜他晚餐的助餐佳肴不翼而飞了。今天这位老班长同学,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分别后二十年来,一直是我心中的领路和眷念。
街边的小薰鱼,后来又历次被大家包回来带到宿舍里、餐桌上,这简单却讲究工艺的熏制品,多少年后还在嗓子眼里勾引着等待被唤醒的馋虫。
那日子,上世纪九十年代沸腾的校园生活,在心中虽久久忆念,却不可唤回。打听到的不少同学,个人尽职,儿女长进,现在都生活在舒适的环境中,少数开始退休或邻近退休,多数还在一二线为教育勤恳的工作,奉献着自己的余温余热,在单位起着传帮带的作用。暮色苍茫,夕阳更红,振兴家乡的教育,有你我辛勤的汗水和舒心的笑容。为党为国为民为己为后人,甘心奉献,不负当初留在母校的豪迈誓言!
2024年12月10日书于西苑
陕北之冬经典散文
陕北之冬
耿永君
一
陕北的冬天寒冷、漫长而深刻。
当时令到了农历十月下旬立冬时间,就标志着又一个冬季的开始。
这时候,秋收刚完的农人们又忙着为过冬做准备。只要窑洞里的锅里有米下,灶火口有柴烧,寒风再猛,天气再冻,大雪再厚也不怕。为了这米和柴,农家人早早地就操劳上了,一旦大雪封山交通中断,有钱也啥都买不回来了。现在,趁天还不太冻,男人们忙着把菜园里的大白菜、红萝卜收了回来,又把山里的玉米、高粱秸秆和春上修剪下的成堆的枣树枝、杏树枝,或人背或用架子车拉回来了,还在村里卖煤的汽车上卸下两三吨煤拉到家。女人们则忙着补窗户,逢新绵门帘,添置一家人过冬的绵衣绵鞋……
节令不等人。
先是小雪,而后就是大雪时节。虽然没下雪,但大理河结冰了,无定河流凌了。霜降、寒流汹涌而来,晚上的西北风吹着吓人的口哨扑打得窗户哗哗地直响。这时候,主人就不由地盘点起一年来所获得的累累果实:坛子里满满的泡酸菜,瓮里囤里冒尖的五谷杂粮,小土窑里的洋芋,柜顶上的红薯,窑掌上的老南瓜,院子里堆的老高的柴垛,圈里肥胖的猪羊。自食其力,苦中有乐,一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农人们牛的像一个富翁,心里很舒坦很踏实,热炕头上睡得十分地香美,只等着在外打工和上学的儿女们早点回家过年。
二
当清晨玻璃窗户蒙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当大河小溪完全封冻;当沟底石崖上垂下长长的一溜冰挂时,陕北真正的寒冬就到来了。
电视里大风降温的黄色预警一遍遍响起,寒潮像无影无踪不可一世的魔鬼,在黄土高原的山峁沟壑里肆意横行,在村落院子里任意流窜。山里村里一片萧瑟景象,缺乏了生机与活力。
雪是冬天的贵宾。凡是高贵的东西就一般不轻意抛头露面。只有哪讨厌的寒风隔三差五地呼号着,隆冬的日子就被无边无际的干冻笼罩着。穿老羊皮袄,拢羊肚子手巾,穿毡窝子鞋的岁月早已成了历史,只有在秧歌里电视上作为陕北人的艺术形象才能看到。现在,人们都穿上了保暖内衣、羽绒服、皮靴子抵御严寒。
面对三个多月漫长的冬季,你可能为农家院里哪垛柴禾而担心,就凭它能取暖过冬吗?
但是,当你一走进人家窑洞里,你立刻就感受到一股暖意,舒适而温馨——
生命源于“洞穴”。人类天生就有一种“洞穴”情结。
从人类先祖猿人开始,人们就生活在最古老的山洞里,世世代代繁衍生息。陕北人居住的窑洞,背山浑厚,山脉绵长,面山宽阔平缓,宅地向阳,阳光饱和,冬暖夏凉。走进窑洞,就仿佛扑进大地母亲的怀抱,深接地气,温暖无比,就会感觉到幸福原来如此简单明了。
三眼石窑一线线,新门亮窗独院院。这里的'窑洞没有地震的威胁,没有山洪的恐吓,不怕风吹雨打,不惧酷暑严寒,千百年来是陕北人最理想的居所。外面寒风刺骨,窑里暖意融融。现在,年轻人们都到城里打工闯世面去了,孩子们也进城上学去了,只有少数中老年人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啦闲话,说古今。婆姨们在窑里炕上剪窗花,纳鞋垫,男人们则打麻将喝烧酒,一派盈实而朴素的生活,一幅简约而生动的农家图画。一位本土诗人曾写道:“啊,亲爱的窑洞,大山的眼睛,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也走不出你慈祥的目光……。”
冬天最给力的美食是炖羊肉。
陕北属草原边缘地带,历来放牧养羊,吃羊肉成了人们的最爱。这里的羊肉性温,肉质鲜嫩,香美可口,营养丰富,具有益气补虚,促进血液循环,增强御寒能力。羊肉的吃法多种多样:水盆羊肉、手把羊肉、羊肉粉汤、羊肉炖萝卜、羊肉饺子、羊肉泡馍、羊肉饸捞、羊肉闷饭、羊杂碎……“荞面圪坨羊腥汤,死死活活相跟上。”当你来到这里做客,好客的主人会热情地把你当贵客招待:让你坐在热炕上,吃红枣、嗑瓜子、喝烧酒。然后端上热腾腾的米酒,香喷喷的手把羊肉和软格溜溜的油糕,你顿时被眼前的气氛所感染,久久陶醉在这浓浓的陕北风情之中……
三
一进腊月冬至时分,一场大雪飘然而降。
人忙天不忙,迟早有一场。那雪下的痛快,下的豪爽,下的酣畅淋漓,下的铺天盖地……天地间顿时白茫茫一片,山川河流粉妆玉砌,黄土高原银装素裹。大雪过后,红日高照。当大都市的雾霾接二连三爆出黄色预警,人们蜗居家里不敢出门时,陕北大地却蓝天高远,阳光普照,白云悠悠,白雪皑皑,空气异常清新。这美景,立刻吸引了城里的画家、摄影家前来采风,不畏严寒,爬山上洼,用镜头和画笔记录这迷人的景色。
此时,高亢嘹亮的唢呐声又在许多村庄响起,此起彼伏,给孤寂的乡下带来了生气。
原来,农人们又忙碌地开始操办红事和白事了。
红绸绸被被毛驴驴驮,陕北腊月喜事多。乡村永远是游子的根,在外打工的回来了,远嫁他乡的女客也回来了。天气实在是太冻了,不少风烛残年的老人终于扛不住撒手归天了。一时间村里就热闹起来:这家哭天喊地埋老人,哪家又欢天喜地娶媳妇,婚丧嫁娶一桩接一桩。
在陕北农村,操办红白事叫“过事”,前来参与过事的亲戚朋友叫“赶事”。这里历来乡风纯朴人厚道,扶老者上山,全村人都来吊唁;给小辈娶媳妇,一村人又都来贺喜。红事的总领导叫“领事人”,白事叫“总管”,是主人请村里德高望重,懂得礼规三道的能人担此重任。他要根据主人的经济实力和要求,全面负责预算待客多少,准备多少米面烟酒肉菜,然后开始摆酒席“约客”。白事还要请“襄事人”,由总管给每个“襄事人”(办事人员)安排具体分工,各负其责,不能误事。过事一般三天,头一天起事,第二天正日子,第三天酬客。要摆宴席,吃五魁八碗十三花,有的红事还上“七子团圆”,白事上“五福捧寿”。现在都办“添席事”,那桌菜没了随时加肉添菜,直到所有客人都吃好喝好为止。
“过事”要请唢呐手前来助兴。早早地,办事人员在碱畔上扫开雪地,搬来一大块干树根和硬柴,准备迎接“响器家”。不一会,“响器家”自驾一辆小面包车浩浩荡荡开进村里,来到主人家先放礼炮三响,然后撑帐篷、点篝火、架音响、摆乐器安营扎寨,一切就绪便开始吹奏。陕北传统吹大碗唢呐分上手和下手两个人,上手吹主旋律,声音嘹亮豪放;下手“拉筒筒”,音色低沉缓慢,外加锣、鼓、镲三件乐器伴奏,所以又叫“吹鼓手”,由五人组成。如今新时代改革了,又加上了架子鼓、笙、海笛、小号、电子琴等中西洋乐器组成十多人的新式吹打乐队,阵容庞大,气势逼人。特别吸人眼球的是女子们也加入进来,吹打弹唱样样足劲,巾帼不让须眉……在白事上,吹《西风凉》,奏《哀乐》,悲悲切切,哀哀怨怨,如泣如诉,把悲哀气氛渲染到极致,让人伤心不已,泪流满面。娶媳妇的路上吹奏《大摆队》《将军令》《得胜回营》。一时间礼炮声声,鼓乐齐鸣,天地都震撼,群山起回音。那唢呐手陶醉得闭了双眼,摇着头,点着脚尖,手里的唢呐全凭一股神韵,指天划地,响吹细打,热烈欢快,荡气回肠。那是一种百折不挠的气势,是勇往直前的雄性,是对新人最美好的祝福。新媳妇娶回来了,又吹起很委婉很抒情的曲牌,《张生戏莺莺》吹得恩恩爱爱,《走西口》奏得缠缠绵绵,赢得掌声如雷,满堂喝采。性情所致,高潮迭起,不唱几句是不行了,就放下唢呐,操起话筒亮开嗓门:
“三十里的明沙二十里的水,
五十里路上瞄呀么瞄妹妹。
大沙梁梁高来二沙梁梁低,
为看妹妹跑弯哥哥的腿。
……”
四
年关到了。
陕北人过年繁琐而隆重。一般从腊月初八“腊八节”开始,就拉开了清扫卫生,置办年货的序幕:杀猪宰羊做米酒,生豆芽做豆腐,蒸黄米馍馍炸油糕,剪窗花、写春联、挂红灯,买新衣服、买年画、买花炮……浓浓的年味把整个腊月渲染的忙忙碌碌,沸沸扬扬。
过年就要闹秧歌。秧歌历来是陕北人的欢乐之神。陕北秧歌要数绥德、米脂一带最正宗、最地道,这里不仅是陕北文化中心,也是陕北秧歌的发祥地。特别是绥德还享有全国唯一的“五乡”(民歌之乡、秧歌之乡、剪纸之乡、唢呐之乡、石雕之乡)之美誉。这里的人们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都会闹红火。锣鼓一响,嗓子发痒,秧歌一扭,没了忧愁。腊月里排练正月里闹,说书、道情、酒曲、信天游、二人场子、大秧歌、转九曲,各显其能,精彩纷呈。“羊肚子手巾红腰带,陕北后生好气派。甩开膀子乐开怀,红红火火扭起来”。那是个性的张扬,激情的喷发,生命的燃烧……
男女老少红火了,小小山村沸腾了。
于是,国家文化部艺术家小分队慕名千里迢迢前来绥德采风。此时又逢瑞雪飞舞,那雪花洋洋洒洒,很诗情、很画意,浪漫极了,悠扬极了。这些大名鼎鼎的重量级艺术家进农家院,坐热炕头,吃年夜饭,看原汁原味的陕北秧歌,听原生态的信天游,体验陕北年俗,领略黄土风情,激动的热泪盈眶,手舞足蹈,和村里的帅后生俊女子们一起跳起来,扭起来,唱起来,舞起来……紧接着,央视“农民春晚”导演组一班人马又风尘仆仆赶到另一个县选审节目。欢乐喜庆的气氛在黄土高原上久久回荡着,漫延着……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雪后初霁,院落里碱畔上的积雪开始消融,秧歌仍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有些细心的婆姨女子们忽然发现,村口的小路上竟然不知啥时就冒出来一丛从小草,掐指一算,离正月立春还有十多天呢。
童年漫忆经典散文
听说书
我的故乡的原始住户,据说是山西的移良,我幼小的时候,曾在去过山西的人家,见过那个移民旧址的照片,上面有一株老槐树,这就是我们祖先最早的住处。
我的家乡离山西省是很远的,但在我们那一条街上,就有好几户人家,以长年去山西做小生意,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而且一直传下好几辈。他们多是挑货郎担,春节也不回家,因为那正是生意兴隆的季节。他们回到家来,我记得常常是在夏秋忙季。他们到家以后,就到地里干活,总是叫他们的女人,挨户送一些小玩艺或是蚕豆给孩子们,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其中有一个人,我叫他德胜大伯,那时他有四十岁上下。
每年回来,如果是夏秋之间农活稍闲的时候,我们一条街上的人,吃过晚饭,坐在碾盘旁边去乘凉。一家大梢门两旁,有两个柳木门墩,德胜大伯常常被人们推请坐在一个门墩上面,给人们讲说评书,另一个门墩上,照例是坐一位年纪大辈数高的人,和他对称。我记得他在这里讲过《七侠五义》等故事,他讲得真好,就像一个专业艺人一样。
他并不识字,这我是记得很清楚的。他常年在外,他家的大娘,因为身材高,我们都叫她“大个儿大妈”。她每天挎着一个大柳条篮子,敲着小铜锣卖烧饼馃子。德胜大伯回来,有时帮她记记账,他把高粱的茎秆,截成笔帽那么长,用绳穿结起来,横挂在炕头的墙壁上,这就叫“账码”,谁赊多少谁还多少,他就站在炕上,用手推拨那些茎秆儿,很有些结绳而治的味道。
他对评书记得很清楚,讲得也很熟练,我想他也不是花钱到娱乐场所听来的。他在山西做生意,长年住在小旅店里,同住的人,干什么的人也有,夜晚没事,也许就请会说评书的人,免费说两段,为长年旅行在外的人们消愁解闷,日子长了,他就记住了全部。
他可能也说过一些山西人的风俗习惯,因为我年岁小,对这些没兴趣,都忘记了。
德胜大伯在做小买卖途中,遇到瘟疫,死在外地的荒村小店里。他留下一个独生子叫铁锤。前几年,我回家乡,见到铁锤,一家人住在高爽的新房里,屋里陈设,在全村也是最讲究的。他心灵手巧,能做木工,并且能在玻璃片上画花鸟和山水,大受远近要结婚的青年农民的欢迎。他在公社担任会计,算法精通。
德胜大伯说的是评书,也叫平话,就是只凭演说,不加伴奏。在乡村,麦秋过后,还常有职业性的说书人,来到街头。其实,他们也多半是业余的,或是半职业性的。他们说唱完了以后,有的由经管人给他们敛些新打下的粮食;有的是自己兼做小买卖,比如卖针,在他说唱中间,由一个管事人,在妇女群中,给他卖完那一部分针就是了。这一种人,多是说快书,即不用弦子,只用鼓板。骑着一辆自行车,车后座做鼓架。他们不说整本,只说小段。卖完针,就又到别的村庄去了。
一年秋后,村里来了弟兄三个人,推着一车羊毛,说是会说书,兼有擀毡条的手艺。第一天晚上,就在街头说了起来,老大弹弦,老二说《呼家将》,真正的西河大鼓,韵调很好。村里一些老年的书迷,大为赏。第二天就去给他们张罗生意,挨家挨户去动员:擀毡条。
他们在村里住了三四个月,每天夜晚说《呼家将》。冬天天冷,就把书场移到一家茶馆的大房子里。有时老二回老家运羊毛,就由老三代说,但人们对他的评价不高,另外,他也不会说《呼家将》。
眼看就要过年了,呼延庆的擂还没打成。每天晚上预告,明天就可以打擂了,第二天晚上,书中又出了岔子,还是打不成。人们盼呀,盼呀,大人孩子都在盼。村里娶儿聘妇要擀毡条的主,也差不多都擀了,几个老书迷,还在四处动员:
“擀一条吧,冬天铺在炕上多暖和呀!再说,你不擀毡条,呼延庆也打不了擂呀!”
直到腊月二十老几,弟兄三个看着这村里实在也没有生意可做了,才结束了《呼家将》。他们这部长篇,如果整理出版,我想一定也有两块大砖头那么厚吧。
第一个借给我《红楼梦》的人
我第一次读《红楼梦》,是十岁左右还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我先在西头刘家,借到一部《封神演义》,读完了,又到东头刘家借了这部书。东西头刘家都是以屠宰为业,是一姓一家。刘姓在我们村里是仅次于我们姓的大户,其实也不过【第7句】:八家,因为这是一个很小的村庄。
从我能记忆起,我们村里有书的人家,几乎没有。刘家能有一些书,是因为他们所经营的.近似一种商业。农民读书的很少,更不愿花钱去买这些“闲书”。那时,我只能在庙会上看到书,书摊小贩支架上几块木板,摆上一些石印的,花纸或花布套的,字体非常细小,纸张非常粗黑的《三字经》、《玉匣记》,唱本、小说。这些书可以说是最普及的廉价本子,但要买一部小说,恐怕也要花费【第1句】:两天的食用之需。因此,我的家境虽然富裕一些,也不能随便购买。我那时上学念的课本,有的还是母亲求人抄写的。
东头刘家有兄弟四人,三个在少年时期就被生活所迫,下了关东。其中老二一直没有回过家,生死存亡不知。老三回过一次家,还是不能生活,只在家过了一个年,就又走了,听说他在关东,从事的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勾当。
家里只留下老大,他娶了一房童养媳妇,算是成了家。他的女人,个儿不高,但长得颇为端正俊俏,又喜欢说笑,人缘很好,家里长年设着一个小牌局,抽些油头,补助家用。男的还是从事屠宰,但已经买不起大牲口,只能剥个山羊什么的。
老四在将近中年时,从关东回来了,但什么也没有带回来。这人长得高高的个子,穿着黑布长衫,走起路来,“蛇摇担晃”。他这种走路的姿势,常常引起家长们对孩子的告诫,说这种走法没有根柢,所以他会吃不上饭。
他叫四喜,论乡亲辈,我叫他四喜叔。我对他的印象很好。他从东头到西头,扬长地走在大街上,说句笑话儿,惹得他那些嫂子辈的人,骂他“贼兔子”,他就越发高兴起来。
他对孩子们尤其和气。有时,坐在他家那旷荡的院子里,拉着板胡,唱一段清扬悦耳的梆子,我们听起来很是入迷。他知道我好看书,就把他的一部《金玉缘》借给了我。
哥哥嫂子,当然对他并不欢迎,在家里,他已经无事可为,每逢集市,他就挟上他那把锋利明亮的切肉刀,去帮人家卖肉。他站在肉车子旁边,那把刀,在他手中熟练而敏捷地摇动着,那煮熟的牛肉、马肉或是驴肉,切出来是那样薄,就像木匠手下的刨花一样,飞起来并且有规律地落在那圆形的厚而又大的肉案边缘,这样,他在给顾客装进烧饼的时候,既出色又非常方便。他是远近知名的“飞刀刘四”。现在是英雄落魄,暂时又有用武之地。在他从事这种工作的时候,你可以看到,他高大的身材,在一层层顾客的包围下,顾盼神飞,谈笑自若。可以想到,如果一个人,能永远在这样一种状态中存在,岂不是很有意义,也很光荣?
漫数回忆散文
时光如流水,总是那么稍纵即逝。三年前背着行囊站在这陌生的学校面前一脸迷茫的我们,如今却将要离开。
曾经我们十分羞涩。远离家乡,才从中学时代走出的我们,面对着身边的一切,那么的陌生,抗拒。孤独的旅人,他乡异客,旧友远去,新愁萦绕,所以迷惘;新的校园,同样青春的.面庞,点滴关怀,骨子里的包容,那般似曾相识,所以懂了。这里是我们即将一起生活的乐园。
曾经我们十分张狂。
此时明月值中天,似水流年绕指尖。;;
繁华若水东逝去,浮云片片又明年。;;
绿水孤舟风渐起,风熏无意知黯然。;;
此间应是良辰景,不诺红颜枉少年。
年少轻狂的我们,挣脱了束缚多年的牢笼,在校园里张扬着,追逐自己的梦想,寻找着自己的爱情,不拘于一格,做着那个心中的自己。梦在哪里?中学的我们坚持相信着,梦在大学里。大学中,我们感觉梦在指尖即将触及到的地方,却始终被一层轻纱笼罩,想要触摸,却是总是触及不到。后来我们懂了,但那也已经是后来。
挫折与碰撞,友谊与荣耀!
红颜易老,韶华易逝,眨眼间青涩的学弟变成了学长,变成了老生。此间记忆种种,一时百味交杂在心中。
曾经挫败过,年少轻狂让我们有些看不清楚自己,一次次竞争失败,精选失败中,我们才明白要重新认识自己,为自己定位,为自己打算,同时也要为自己的目标去奋斗。
曾经碰撞,一群热血的少年,谁不为自己坚强和固执?只是在不断地摩擦中,我们寻找到了自己的挚友,学会了识人。在毕业时,我们带走的并不只是一份简单的毕业证书,也带去了那些积淀的友谊。天涯路难走,海阙谁与同?朋友!
我们一路拼搏,扬名于学院,一路凯歌,唱响了天府,荣耀之路始于足下,谁也不会忘记我们的努力,谁也不会忘记我们的拼搏,谁也不会忘记那些辛勤,也不会忘记那云,那雨,那月,一路陪伴,山月为证。即便岁月转眼而过,曾经的光辉依然灿烂辉煌。
路走得长了,会累,路走的多了,脚会疼。
明天就要离开了吗?我不想,曾经抗拒着,此时却不知道为何那般的不舍。有什么在眼中弥漫,有些什么在心头涌动。白鹭池中的白鹭,还没有等到,荷花池上的荷花,真想再看一回,那心爱人儿的手,多想再牵一次,一起在这熟悉的校园里,漫步而过。
时间如果可以停止,不愿离开,每一天认真地感受着所有的一切,还怕别离,所以珍惜此时。
时间如果奔流不息,岁月如炬,记得这个“世界”曾经来过…